橋雀垂著眼,安安靜靜站在原地,本打算當個眼觀鼻鼻觀心的木頭人,結果殷朔與蘇仲朝不冷不熱的互懟了幾句后,忽而雙雙閉嘴不再開口。
大殿靜的落針可聞,隱隱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坐立不安。
兩道視線有如實質的落在他低垂的腦袋上,灼熱的讓橋雀生出緊迫的禿頭危機感,他后知后覺的察覺不對,如蝴蝶羽翼般的眼睫掀起,灑落了星光的眼瞳看向上方,直直對上了殷朔定定看過來的目光。
橋雀:“?”
他一頭霧水的歪頭去看身旁,又對上蘇仲朝清淺的柔和眼神。
兩面夾擊,他終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咋的。
他臉上沾了糕點粉?
見他懵懵懂懂的像是初生幼崽,殷朔以拳抵唇,輕咳了兩聲忍住心頭癢意,大度的松開揪住兔耳朵的手,將迫切想逃的小兔子放回窩里。
小兔子滿眼亮晶晶的躥走,蘇仲朝目光追隨著他,等他在橋父身后乖乖站好,方才跟著站直身體,邁步回到一人之下、萬人之上的位置,斂眉平靜的旁聽朝堂政事。
上朝相當的有意思。
無論是提到瘟疫的善后賑災、三年一次的選秀、還是獨寵橋家女的事上,殷朔總能以各種角度杠起來,杠的朝中大臣心煩意亂腦殼痛,有心想杠回去時,殷朔又堪比噴子成精,把他們噴的毫無還手之力、敢怒不敢言。
最后撥銀一事通過、選秀卻被取消、獨寵更是不了了之,早被氣到上頭的大臣忘的一干二凈。
太監宣布退朝時,幾個年紀比橋父還大的朝臣大步往外走,甩著袖子黑著臉,一馬當先的離開金鑾殿,身子骨硬朗的活像是被氣的年輕了二十歲。
橋雀樂呵的和橋父慢吞吞往外走,深覺有趣時,一個小太監無聲的湊到他身邊,低聲道:“橋少卿,陛下有請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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