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川的眼睛不自覺地瞇了起來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和試探。他緊緊地凝視著陸承澤,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說道,“陸...你就別再嘴硬了,這次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忌,千不該萬不該暗中指使漢江的官員為你所用,充當你的馬前卒。王謹可不是吃素的,他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你!就算你真的留有什么后手,那也是徒勞無功、白搭!要不然,他們也不會對老古下手,這已經足以表明他們的決心了!”岳川試圖從陸承澤的表情和反應中找到一絲破綻,以此來判斷他是否真的還有底牌,可陸承澤那老辣的臉上,此刻卻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,波瀾不驚。之后,陸承澤突然仰頭大笑起來,那笑聲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,充滿了詭異與瘋狂。岳川看著陸承澤這副癲狂的模樣,感到無比的莫名其妙,心中的疑惑如同雪球般越滾越大。與此同時,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直往上躥,瞬間蔓延到了頭頂,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了心臟。只聽陸承澤邊笑邊說道,“岳川,你還是太年輕、太幼稚了!官場的斗爭,從來都不是簡單的誰與誰之間的個人恩怨情仇。這其中的門道錯綜復雜,猶如一團亂麻,是大勢所趨下各方勢力相互博弈、相互傾軋的結果。在這場權力的游戲中,總有一撥人要成為犧牲品,要倒下。如果王謹敢貿然對我動手,那么我就敢以我的性命擔保,明天漢江就要天翻地覆、陷入一片混亂!到時候,整個漢江官場都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動蕩與危機之中,他王謹也別想獨善其身,能全身而退!”聞言,岳川心中猛地一顫,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。他此時已經完全確定,陸承澤手里絕對還有足以震懾眾人的殺手锏,而且這個殺手锏威力巨大,足以讓王謹投鼠忌器、不敢輕舉妄動。他的腸子都悔青了,心中懊悔不已,后悔自己當初太過沖動,跳反的時機實在是太糟糕了,簡直是自尋死路...可現在木已成舟,他已經與陸承澤徹底翻臉,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無法挽回的地步,他又能有什么辦法呢?恐怕現在就算自己放下所有尊嚴,跪下來苦苦哀求陸承澤原諒,以陸承澤那睚眥必報的性格,也絕對不可能饒過自己?!八粇”岳川倒吸一口涼氣。心中暗自叫苦不迭,千算萬算,還是低估了陸承澤這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,終究沒能斗得過他。岳川愣在原地,大腦一片空白,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,無法挪動分毫。他的心中像敲起了急促的戰鼓,忐忑不安的情緒如洶涌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?!昂?!”陸承澤冷笑一聲,隨后緩緩地安穩坐回原位。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盒高檔香煙,啪嗒一聲點著,深吸一口,煙霧從他的口鼻中緩緩吐出,繚繞在他的頭頂,仿佛給他戴上了一頂虛幻的皇冠。他翻起眼皮,用那充滿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岳川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,說道,“岳川啊,你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內心的貪婪與欲望。在最關鍵、最緊要的時刻,你選擇了背叛我,選擇了背刺我這曾經對你有恩的人。我真的很痛心,沒想到我曾經如此信任的人,竟然會如此絕情絕義。但是我現在可以斬釘截鐵地告訴你,我陸承澤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。不管是誰,想要在漢江動我分毫,都必須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,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和膽量!”岳川終于徹底沉不住氣了,他心慌意亂,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焦慮。他急切地問道,“爸...你...你手里到底掌握著什么?是關于王謹的致命秘密?還是趙躍輝的把柄?還是其他什么人的?!”此時的岳川,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揚、意氣風發,又變回了那個在陸承澤面前卑躬屈膝、唯唯諾諾的女婿模樣。不得不說,岳川忍辱負重、見風使舵的本事,玩得還真是爐火純青、登峰造極。但在陸承澤眼里,岳川這種毫無立場、隨風倒的軟骨頭行徑,簡直令人作嘔、唾棄不已。他現在連正眼都不想瞧岳川一眼,仿佛多看一眼都會玷污了自己的眼睛?!澳悴皇且恢毖郯桶偷叵肟次冶煌踔斪テ饋?,然后幸災樂禍嗎?那就等著看吧...看他王謹到底會派誰來抓我...呵,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嘍嘍,也想治我的罪?簡直是癡人說夢、不自量力!”陸承澤不屑地冷笑道,眼神中充滿了對岳川和所謂“抓捕者”的輕蔑與嘲諷,仿佛他們在他眼中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,隨手便可碾死。岳川此時已徹底亂了分寸,他緊張得雙手不停地相互搓來搓去,額頭上的汗珠如黃豆般滾落,打濕了他的衣領。他硬著頭皮解釋道,“爸,我真的是為你好,我不想看到你被抓走后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...我...”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十分牽強附會,十分的可笑,簡直就是自欺欺人,毫無說服力。但此刻他已然走投無路,別無選擇,只能先低頭服軟,試圖兩頭押注,幻想著如果陸承澤真的能逃過這一劫,不要對自己趕盡殺絕、痛下殺手。此時陸承澤在心中暗自冷笑,心想小角色就是小角色,永遠上不了臺面。就岳川這副貪生怕死、膽小如鼠的慫樣,還妄圖全盤接手陸家的巨額財產與龐大勢力?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癡人說夢,他根本就不配!陸承澤冷冷一笑,說道,“岳川...你剛不是還大義凜然地說我不再是你岳父嗎?那就別再假惺惺地叫我爸,我聽著就覺得惡心,想吐。相比于你現在這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,我更喜歡你之前直呼我姓名,那種小人得志、桀驁不馴的樣子,起碼還能讓我高看你一眼。呵,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,就是當初為什么不讓遠峰弄死你!現在倒好,讓你在我面前像個跳梁小丑般上躥下跳、蹦來蹦去,真他媽讓人厭煩透頂!”面對陸承澤如此輕蔑、羞辱的語氣,岳川的臉瞬間漲得通紅,紅得像熟透了的番茄,又像被點燃的火焰。他的雙手忍不住緊緊握緊了拳頭,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,手臂上的青筋也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小蛇般暴了起來。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,心中涌起一股強烈到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沖動,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將陸承澤狠狠地捶打一頓,以解心頭之恨。但最終,理智還是艱難地戰勝了沖動。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,苦笑搖頭道,“呵,你看不起我沒關系,盡情地貶低我也無所謂。我就不信你真的有什么能逆天改命的殺手锏,咱們走著瞧吧,誰勝誰負,還不一定呢!”他咬著牙說出這番話,看似強硬無比,實則心里慌得如同驚弓之鳥,并狠狠的咒罵著陸承澤老不死的!陸承澤狠狠瞪著岳川,冷冷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個“滾”字。岳川不再糾結,冷笑一聲,轉身就走。就在這時。李霖已經帶人來到了別墅外。他平靜的抬手對身后的手下說道,“把門撞開!”倏地,幾名民警上前,拿出破門器對著別墅大門撞了上去。砰的一聲巨響。別墅大門被巨大的沖擊力撞開。屋內的陸承澤和岳川皆是一驚...還不等他們倆有任何動作,一大群民警沖進來,將他們團團圍住。李霖快步走了進來,迎面撞見已經被控制起來的岳川,只是冷冷瞪了他一眼,便徑直朝沙發上的陸承澤走去。仇人見面,分外眼紅!李霖面無表情,沉聲說道,“陸承澤,終于見面了!”陸承澤鎮定下來,輕蔑的環視圍在四周的民警,輕聲嗤笑。想他什么大場面沒見過,怎會被一群警察嚇?。∮绕涫敲媲暗睦盍?,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...他根本沒有放在眼里!他冷冷笑道,“李霖,你是來抓我的?呵,就憑你,也配?!”他起身,卻被民警一把摁回原位。他怒視著那個對他動手的民警,惡狠狠道,“把你的手拿開!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憑你們也配對我動手動腳?”李霖輕笑道,“陸承澤,到這個時候,還裝?我來告訴你是誰吧,你是黨的叛徒,人民的罪人!”人民的罪人?好新鮮的稱呼!陸承澤咧嘴笑道,“就憑你也想拿大話來噎我?呵呵,我當省長的時候,你還不知道在哪玩兒泥巴呢...想抓我,可以!你讓王謹親自來吧,如果他不來...哼,燕京紀委的案頭馬上就會多出一摞漢江處級以上干部的資料...你想清楚后果,再跟我說話!”哦?這算是威脅嗎?不過可惜,這點威脅李霖還擋得住。他只是淡淡一笑,一抬手,便對民警們說道,“全都帶回去!”“李霖!你怎么敢?!”陸承澤慌了,見李霖態度堅決,頓時手足無措?!x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厚愛,謝謝大家,我會認真打磨,為大家獻上更加精彩的劇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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