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吳秋秋也終于催動心火,將那些接近的黑手震碎。它們居然全部化作了一灘惡心的黑水。吳秋秋權(quán)當(dāng)沒看到。“小心。”她對韓韞低聲說道?!澳阒滥曳鹛美?,供奉的長槍嗎?”韓韞突然問。吳秋秋恍然大悟。“那是......”是他的武器。韓韞點點頭。她有些懊惱,早知道帶走了。“不妨事,你處理這些信徒,那個黑佛交予我。”韓韞只是隨口一提而已,哪能讓吳秋秋內(nèi)疚。長槍放在那里,既是凈化血氣,也是鎮(zhèn)壓黑佛,所以他未曾帶走。除了覺得沒必要,也是感覺到佛堂底下有東西,長槍拿走或許會出紕漏。誰知,最大的紕漏是守道人倒戈。黑佛直到現(xiàn)在沒有真正現(xiàn)身,估計也是剛才被一巴掌拍疼了。韓韞,是二叔公與黑佛都沒有預(yù)料到的變故。這也是韓韞甘愿藏在暗處的原因?!凹佑?,一會見?!眳乔锴飳λ??!班?。”韓韞微微頷首。下一秒,人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了臺上。吳秋秋不去關(guān)注韓韞,轉(zhuǎn)而面向那些亂七八糟的信徒。他們身下全是一灘一灘的黑色臭水,就像渾身的肉腐爛了一樣,大塊大塊地脫落。除了黑水,還有毛發(fā)。經(jīng)文蓋在他們臉上,他們感知不到痛苦,搖頭晃腦地念誦著,雙手也做著邪教手勢。吳秋秋耳膜開始流血,嘴里涌現(xiàn)出鐵銹的味道。這個經(jīng)文越聽,對她的傷害越大。最后,她也會腐爛成一灘黑水。黑佛引她來,是因為她陰娘娘與尸胎的身份。吳秋秋猜測,黑佛或許是想修成人身。這些被鎮(zhèn)壓的兇物,都是當(dāng)年被大能收拾了一頓,快要魂飛魄散而被鎮(zhèn)壓封印的。這么多年,黑佛收集信徒,默默積攢,恢復(fù)力量,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卷土重來。也許吳秋秋的到來,就是黑佛所認(rèn)為的契機。至于龍王宮,大概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幌子。收割信徒們的金錢,少女的身體,無惡不作的邪教。只可惜,黑佛沒有預(yù)判到,那桿它一直不敢觸碰的長槍的主人,居然也來到了臺中......吳秋秋塞了兩朵紙花在耳朵里,又用銅錢沾上無根水,貼在雙眼上,最后憋氣。不聽不看不聞,能得清靜??谥需F銹味漸漸褪去,牙齒不痛了,耳朵也不再流血。她看不見聽不見,便只能手握油燈。手指熟稔地劃過燈芯,便能感覺到火焰是往哪邊吹的。就在前面。一刀!正在誦經(jīng)的一名信徒,被從胸口劈開?!芭?!”他頓時四分五裂。整個身體猶如泡沫一般散開。格外詭異。里面是白森森的腐肉,散開的一瞬間,就像長滿了黑色的蟲卵似的,被吞噬一空,最后化作地上的一灘黑水......他們根本不是人。或者說,是早就死掉的人。吳秋秋當(dāng)然看不到現(xiàn)在的情況她根據(jù)火焰的指引,面向了另外的還在大聲誦經(jīng)的信徒?!班辏 庇质且坏?。就像是放久了的蘿卜被輕易切開。容不得他們慘叫一聲,在一分鐘內(nèi),他們都會成為地上的一灘污水而已。吳秋秋繼續(xù)斬殺誦經(jīng)的信徒?!扒笄竽?,別殺我......我是今天跟著一起上來的?!痹谒B續(xù)殺了四個誦經(jīng)信徒之后,彎刀舉到了今天一起來的賓客的頭上?!皠e,別殺我,我不是他們......”他嚇得癱軟在地上。吳秋秋此刻的狀態(tài)十分詭異,她的雙眼之上是兩枚銅錢,整個人沒有氣息,陰森的環(huán)境中,只能看到她手中的油燈,火焰在跳躍。吳秋秋耳朵動了動。似乎感應(yīng)到什么。“求求你,不要殺我......”她眉毛動了動,準(zhǔn)備轉(zhuǎn)身去找別的。那跪著的賓客低垂的腦袋突然一動,再次抬頭,嘴里的牙齒迅速脫落。他趴在地上,嘴里開始誦經(jīng),像拱起背的老狗,猛一下朝著吳秋秋撲過去......吳秋秋嘴角一勾,在那信徒撲來的一瞬間,橫著一刀,正好落在信徒的脖子上。信徒的身體在空中炸開,吳秋秋像是有預(yù)判一樣,迅速閃開。那些黑水一滴都沒有濺到她的身上。同時吳秋秋迅速張嘴吸了一口氣,然后又閉著嘴巴憋氣。她后退一步坐回座位上,拉開書包拉鏈?!氨飰牧税??”“跟姐們一起沖。”紙房子里,是早就憋壞了的吳火火他們。自從吳秋秋知道自己被追殺,就不怎么放他們出來了。這可把他們憋死了。眼下有機會,根本不等吳秋秋開口,從紙房子里沖了出來,兇得批爆。吳火火:“我牙刷兒,早就看不慣這些死夾子了?!闭f著徒手撕碎了一個正在念經(jīng)的信徒。吳火火戰(zhàn)力很迷,實力不詳遇強則強。成為紙人后,有時候像個吉祥物菜的摳腳,有時候又嘎嘎亂殺兇的批爆。真正的吉祥物小呆瓜現(xiàn)在也算是揚眉吐氣了。曾經(jīng)人人都笑他,偏偏他最爭氣。一手老濃痰畫符,猶如天女散花一樣,平鋪在若干個念經(jīng)信徒的臉上。啪一下自燃起來。生生將他們燒成了灰燼。黑水更是第一滴都沒有。“我敲………小呆瓜這是你真正的實力???”這一招,將張小滿他們集體嚇得不輕。小廢物點心啥時候這么強了?小呆瓜雙手插兜,沒有對手。呆滯的雙眼里寫滿了王之蔑視?!班坂踾”或許是小呆瓜的強刺激到了大伙兒。多多直接鬼化成了最強形態(tài),來一個撕一個。信徒搖著腦袋,一直在誦經(jīng),好像感覺不到自己的危機?!昂澳銈€憨批莫念了,念得老子腦殼痛。”吳火火咬牙切齒,好想撕了他!“再念給你龜兒嘴巴撕爛?!眳乔锴镏佬〖埲藗兡芰Σ蝗?,卻也沒想到他們現(xiàn)在這么牛逼。刷刷刷幾下就給撕得差不多了。換氣的空檔,她問:“你們咋樣?”“閉嘴,沒你說話的份兒?!毙〖埲藗儦⒓t了眼。吳秋秋吧唧吧唧嘴巴。行吧。她退后,撿撿漏。然后將眼睛上的銅錢給揭了下來。眼前的一幕,視覺沖擊還是相當(dāng)大的。之前在這念經(jīng)的信徒們起碼有幾十個,現(xiàn)在只剩下幾個。滿地都是腥臭的黑水。她看向臺上,二叔公生死不知。韓韞卻是消失了,連同那個古老的黑佛。她瞇起眼睛。現(xiàn)在還有個最大的疑點。就是魏君覃。而且之前在山崖上,她看到了魏君覃的紙人。那么,背后的紙扎匠是誰?魏君覃和龍王宮以及大黑無上圣佛之間,又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?“你們幫我注意到四周。”直到此刻,臺上還坐著那十幾個復(fù)制粘貼的天元大師。射燈也依舊照著臺上。他們嘴角咧著相同的弧度。盡管如今的現(xiàn)場一片狼藉,各種各樣的污穢鋪滿了一地。看上去格外的惡心與恐怖。那十幾個天元大師卻好像并沒有看到一樣。這一幕令人不寒而栗。吳秋秋不想坐以待斃。有的事情必須弄清楚?!昂?,去嘛?!毙〖埲藗兲脚_上的四個角,就像在給吳秋秋護法一樣。吳秋秋將紅線纏腰,另一頭甩給吳火火:“交給你?!薄昂?,你還信得過我???”吳火火冷笑一聲。她從前可沒少想對吳秋秋下手。吳秋秋翻了個白眼:“少廢話,抓好?!闭f完就爬上了臺。在吳火火他們的眼中,吳秋秋爬上臺的那瞬間,身影就憑空消失了?!埃繀乔锴铮瑓乔锴铮??你在哪里?”吳火火急忙喊了幾聲??墒遣]有人應(yīng)她。紅線的那一頭就像飄在空中了一樣,什么都沒有。她拽緊紅線狠狠拉了幾下。那邊同樣有人扯了兩下?!斑€好,沒死?!眳腔鸹鹚闪丝跉狻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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