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倒霉蛋,我們今天下午吃啥啊?”回去的路上,莊德華舔著個逼臉問吳秋秋。“吃屁。”吳秋秋垂頭喪氣。最近一分錢沒進賬,盡花了。錢不是大風刮來的,但可以是大風刮走的。“你瞅瞅你,咋還急眼了呢?大不了哥明天帶你再中一箱康帥傅。”莊德華嘿了一聲。“我用你帶,我缺你那一箱康帥傅了,走走走走,別跟著我,看你鬧心。”吳秋秋一把推開這小斜眼。“哎呀喂,你說說你,我好好和你說話你咋和我急赤白臉的呢?快點滴,我們吃啥啊,餓了,吳叔做飯沒做?”莊德華捂著肚子。吳秋秋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。這都是做的啥孽啊。真是一點不客氣。“回吧。”不開心。最近啥事都沒進展,韓韞還失聯了。也沒個事主找她辦辦事啥的。莊德華不懂吳秋秋的憂慮,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。他只知道自己餓了。“哦對了,隔壁房間租下來沒有?”不光如此,這貨還大言不慚地提要求。“在溝通中,不出意外就簽合同了。”隔壁租下來,莊德華就有得住,她制作紙人和一些道具的時候也有地方。不用把家里搞得烏煙瘴氣。“秋秋,這是誰啊?”到樓下時,停著一輛大奔。余顧從里面探頭出來,審視的目光看著莊德華,充滿了不善。“哥。”吳秋秋眼神一亮,走上前去。“嗯?”余顧眼睛還是看著莊德華的。“大哥,你這車不錯啊。”莊德華眼睛里卻只有大奔。吳秋秋附在余顧耳邊說了些什么,余顧才長舒一口氣。還好還好只是個棒槌,不是他想的那樣。要真是談戀愛,還不如和那個誰,老古董談。“你今天怎么有時間過來?”吳秋秋問。余顧看了看樓上,他知道吳敬之已經出獄了。“你最近怎么樣?”余顧意有所指。“還好啊,就是上上課,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。”最近的日子可以說是吳秋秋近半年來最平靜的日子。和她想象的校園生活差不多,豐富有趣。余顧搖搖頭:“不是,我是指......吳,吳叔叔。”“他也還好啊,我們相處挺好的,他在慢慢嘗試接觸新事物了,昨天還問我智能機怎么用,他說想找個工作,一點點回歸社會。”吳秋秋說道。吳敬之最近在一點點改變,這種改變是正向的,也是吳秋秋想看到的。“哦......”但余顧顯然想問的不是這個,他又問道:“那你是叫他爸爸?”吳秋秋一愣,旋即甩甩腦袋:“沒有。”她不知道該怎么喊,索性不喊。余顧又沉默了片刻才開口:“那個人要死了。”“誰?”吳秋秋一時沒反應過來。誰要死了?“我爸,也就是你的......親生父親,上次回去,他就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,最近快斷氣了,和我打了好幾通電話,想要......見見你。”余顧斟酌著語氣,觀察著吳秋秋的面部表情,見吳秋秋眉心稍微皺起,便急忙又說道:“我沒有要你見他的意思,我只是傳達消息,你不用有任何負擔的。”對吳秋秋母女來說,他爸確實不是個東西。雖然他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,但是他爸一直就是個玩弄感情的混蛋。他也理所應當地認為吳秋秋的媽媽也是被欺騙的一員。如若不是,怎么可能沒有留下只言片語的信息?人家擺明了就是不想和他們家沾上一丁點關系。“我知道你沒那個意思。”吳秋秋緩了緩神。雖然是血緣關系上的親生父親,但是對吳秋秋來說,那就是一個陌生人啊。陌生人要死了,她見不見哪有那么重要?“我要上課,確實沒時間。”吳秋秋說道。余顧似乎也早料到吳秋秋是這個回答,露出一個不出所料的表情。“沒事,遵循你內心的想法就好了,不見就不見。”他并沒有不高興的意思。接著余顧從車內拿出了一張卡。“這是他給你的。”什么?補償嗎?吳秋秋看著那張銀行卡。余顧沒有說里面有多少錢,吳秋秋也不會問。“不用了,既然都說了和他沒有任何關系,我也不會接受他的錢,就權當是個陌生人吧......”她如果接受了這筆錢,就等同于原諒了那個人。可她有什么資格替媽媽原諒那個人?又將吳敬之置于何地?吳敬之說媽媽回來整個人都不對勁,可想而知傷得多深。在媽媽最痛苦最黑暗的日子里,是吳敬之陪著媽媽。現在,一張卡和不知道多少個零的余額,就想抹平這一切,不可能。吳敬之消失的十八年回不來,媽媽受的創傷也抹不去。她,不要。吳秋秋拒絕得干脆利落,余顧也輕咳了一聲。“好,我還回去。你認我就行了。”他還挺擔心吳秋秋遷怒他,以后也跟他疏遠了。吳秋秋點點頭,然后講:“那上樓吃飯吧哥。”“哦,不了,我還有點事,你快去吧。”余顧伸手揉揉吳秋秋的腦袋。突然想起什么似的:“秋秋你也該學個駕照,明年哥送你一臺車,不能拒絕。”“行。”親哥送的沒什么不能要的。“好,那我走了小丫頭。”余顧顯得很開心。雖然吳秋秋拒絕了他爸的補償,但是愿意接受他送的車。這讓余顧很高興。至少吳秋秋是真的把他當哥的。余顧走了后,莊德華胳膊肘拐了吳秋秋一下:“行啊,還有這么一個哥哥。”“走吧,上樓吃飯。”吳秋秋擺擺手。秋天結束了啊,天氣驟然間就冷了起來。而隔壁也談下來了,每個月九百租了下來。來談的是隔壁男人的老婆,看面相是有點兇。也能看出是個比較強勢的人。本來看到是吳秋秋一個小姑娘要租房,想要坐地起價的。結果小姑娘背后走出個紋著小豬佩奇的斜眼少年,還有個又黑又瘦又高的男人......女人氣勢一下就萎了。“那就按先前說的嘛,九百。”其實這個兇宅,稍微了解的都不愿意租,九百雖然少,但總比一分沒有好。“可以。”吳秋秋笑得無害,刷刷簽名,拿鑰匙,隔壁房間就這樣租了下來。莊德華住了進去,吳敬之也搬到了隔壁。理由是給吳秋秋留私人空間,同時他還給吳秋秋做飯。吳秋秋每天只管上課下課就行。大后方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。就在這時間流逝中,吳秋秋從余顧那里得知,那人終于咽了氣。吳秋秋正在記筆記的手頓了頓。片刻后,繼續寫,給余顧回了一個:“回去路上小心。”即便余顧與家里斷絕關系,可父親死了他說什么也得去主持葬禮。“我弟說,咽氣前他喊了一個名字。”“婉晴。”吳秋秋目光閃了閃。遲來的深情比草賤。媽媽不需要。她也不需要。吳秋秋打斷了余顧:“哥,我馬上上課了。”余顧不再多言:“好,你先忙。”不一會,吳秋秋旁邊坐了一人。“毛倩,你沒選這門課啊。”“我來告訴你,你讓我找的人有線索啦。”毛倩挑了挑眉。“莫先生??”吳秋秋眼里光芒一閃。“嗯,我去找了黃琳那女人幾次,一開始那女人拿著架子不告訴我,要么就是讓我和她兒子約會……真惡心人。”毛倩一副要yue出來的樣子。“不過我威脅她不告訴我,就讓她把錢賠了,她立馬就說了。”吳秋秋連忙問:“人在哪?”“回老家了,那婆娘給了我一個聯系方式,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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