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王宮現在的情況很不妙。當黑佛被消滅,屬于龍王宮控制大家的手段,也算是徹底沒用了。信徒們通通清醒。這才知道自己每年花著巨額年費供著的,究竟是個怎樣的組織。尤其是仙娥班的真實情況被曝光后,那些此前將自己親人送進仙娥班的人,大多都差點住進醫院去。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,自己親手將自己的親人送進了魔窟。所謂的仙娥班,只是龍王宮高層為了發泄獸欲而發展起來的。里面的女孩子全部都很年輕。有的已經被洗腦,對于自己遭受的一些逆來順受。有的精神麻木,完全不知道反抗,被動承受著一切。還有的尚有反抗精神,卻被各種打壓折磨,直到最后成為一個合格的床上奴隸。這些年,像文可佳,李佩怡這樣被逼死的,已經有很多起了。卻沒有人發現不對。這些該死的邪教徒。龍王宮被查封了,所有高層全部被抓,至于那些坐鎮的天元大師,也全部死了。還有的準備潛逃海外,也在機場被抓獲。迎接他們的,是法律的審判。有不少最后都被判了死刑。這種結果,也是吳秋秋想看到的。雖然這些爛人的死,換不回那些女孩的活。但遲來的正義,某種程度上也是對亡人的一種安慰。一切終將結束?!翱吹搅税??”吳秋秋站在已經被查封的龍王宮大門之前。這光鮮亮麗的建筑里,此前藏著多少骯臟的事?,F在那些女孩也被解救送到了醫院接受治療。算是不幸中的萬幸。文可佳的紙人從吳秋秋書包里探出一顆頭,她在顫抖?!霸缭撊绱肆恕!甭曇魺o比激動。接下來,吳秋秋又把文可佳送走了。這些沒有執念的亡人,最后都會消失。她回到了莫家。同阿生告別?!安欢啻粢魂囎恿藛??”阿生問。“不了,回家過年?!眳乔锴飺u搖頭。莊德華這兩天看似吊兒郎當,實則一直在盯著阿生。阿生也確實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。吳秋秋在阿生家里住了最后一晚上。她拆開了阿月留給她的留聲機。找到了阿月說的那把命鎖。命鎖是銀的,幾十年過去已經氧化了,表面一層已經完全變黑。相比秦老給她的那把命鎖,阿月這一把就顯得做工略微粗糙了一些?;蛟S也是因為當年的工藝問題。韓韞接過輕輕一捏就捏開了,里面果然有小小的空間。阿月說只要將駱雪然的頭發指甲放進去,那邊一催動命鎖,駱雪然也會跟著殞命。這其實就相當于反向催命。他們想要偷自己的命給駱雪然,反之,這把命鎖也能要駱雪然的命。這就相當于是吳秋秋的后手了。萬一真到那天,即便是魚死網破她也不會讓駱雪然如意。大不了大家一起死。“這把鎖真有意思,算是握住了握住了駱雪然的命門了?!眳乔锴镄α诵Α,F在那邊不敢輕舉妄動,吳秋秋猜測也是所謂的時候未到。當年阿月被徹底竊命,也是20歲左右。也許這個歹毒的術法,需要竊命主體在世間走過二十載?又或者說,是因為對方早夭之相,二十歲以前他們在天地間是個死人。寄居蟹一樣的存在。古人常說女子二十碧玉年華。青春,朝氣。算是正式于世上立足。那么換種說法,是不是代表他們騙過了天地。吳秋秋是被李慕柔人為創造出來的尸胎,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駱雪然續命的存在。但阿月不是。于是因果輪回,太姥姥偷命的因果最終還是落在了她們這一代的身上。所以阿月說一切都是報應。吳秋秋捏著那把命鎖,扣好之后放進了自己包里。“怎么說?”韓韞挑眉?!爱斎坏孟朕k法弄到她的頭發指甲,我們又沒有和平共處的必要?!眳乔锴锲财沧??!岸?,我還要高調的給他們發消息,告訴那邊,我有難?!表n韞瞬間明白了吳秋秋的意思:“你是要借那邊的手去對付那些追殺你的人??”“對?!眳乔锴锉ё№n韞的手臂:“我聰明吧?!比热嗽谧窔⑺α坑邢?,只能求助秦老他們了呀。要知道,她死,目前的駱雪然可也活不了。所以說,那邊就算咬牙切齒,也得想辦法保護她。誰叫她吳秋秋現在和駱雪然一命雙魂,誰都死不得。韓韞眉梢動了動,卻是有些不開心:“你是覺得我護不住你?”“不是那個意思。我就是純不想他們好過。”吳秋秋急忙解釋。這都要生氣嘛?!“讓他們狗咬狗。”韓韞白骨的手指勾起了吳秋秋的頭發。發絲從森白的骨縫指尖滑落。駱家為了駱雪然,絕不會讓吳秋秋出事。否則十多年的謀劃就功虧一簣了?!班?!所以明天我們就回家吧?!薄拔乙I一套自己的房子,開一家自己的店鋪?!边@一趟來臺中絕不算白來。“做你想做的就行了?!表n韞道。吳秋秋這時只覺得歸心似箭?!安恢罏槭裁?,我現在特別特別想回去。”那種感覺,強烈到吳秋秋無法去忽略?!拔易尯谟跋任覀円徊交厝タ纯础!表n韞看出吳秋秋眉梢之間掛著一抹清淺的擔憂。他臉上閃過一絲什么。吳秋秋有著超乎尋常的預感。她心神不寧,恐怕是家里出了什么事?!昂?,那就好。”吳秋秋握著手背上的銅錢。也許只是自己太想回家了。韓韞點點頭,馬上對黑影吩咐了下去。此時,吳敬之剛下班。他應聘上一家物業保安,兩班倒。吳敬之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到樓下吃了飯。他想給吳秋秋打個電話,問問吳秋秋在那邊是否一切都好??戳丝磿r間有點晚了,又沒把電話打出去。到樓下水果店買了些水果,吳敬之走進了小區。這時,吳秋秋卻打來了電話。他一陣驚喜,步子都放慢了很多?!拔?,秋秋啊。”“您一個人在家沒得事吧?”吳秋秋問?!皼]啥事,一天上班輕松得很,領導也好,我剛下班吃了一大碗小面,哦,我還買了水果呢?!眳蔷粗B忙說道,就連吳秋秋沒問的他也說了?!澳隳?,小秋?有沒有遇到啥子危險?我網上搜了一下,聽說那邊有點邪門的哇。”吳秋秋也否認了:“我也沒遇到什么事,明天回家啦?!薄跋氤阅臉樱课医o你做?!眳蔷粗樕喜唤冻隽诵θ?。“吃魚香肉絲,紅燒排骨,還要吃尖椒兔?。 眳乔锴镆稽c沒客氣,吳敬之卻是越聽越高興。這是吳秋秋把他當親生父親了。“好,好我給你做,明天一早我就去買菜。小秋我不和你說啦,我進電梯了?!眳蔷粗哌M了電梯。“爸爸?!眳乔锴飳χ娫捄傲藥茁?,但信號不好,吳敬之并沒聽到。她看了看手機,默默掛斷了電話。明天到家再說吧。第二天,吳秋秋對眾人告別。除了阿生,文可欣也來送吳秋秋了?!霸贂?,各位。”吳秋秋說完,和莊德華一起走進了機場。突然,她手腕上的一枚銅錢,掉在了地上。吳秋秋腳步一頓?!翱欤熳摺!彼闹心欠N不安更加濃郁了?!胺判模慵依锊贾玫勉~墻鐵壁一般,陰物闖不進去?!鼻f德華說道。吳秋秋臉色略白?!皳醯淖£幬?,可擋不住人心。”說完,她急忙給吳敬之打電話。打不通。臉越來越白了。經過六個小時的飛行,吳秋秋終于下了飛機。她立即打車回家。半道上碰到一家送葬隊伍。旁邊跟著個老太婆。老太婆隔著玻璃看了看吳秋秋,突然走上來敲了敲窗?!靶∶冕?,你家最近有喪事要辦哦。奶奶做紙人的,有需要找我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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