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衣婆婆高不高興吳秋秋不知道,反正她來了這么大一波生意是挺高興的。所以壽衣婆婆持續性去嚇人,吳秋秋這邊生意持續性的上漲。這波反向帶貨讓吳秋秋賺了個小十萬。連帶著網店都賣爆了。要不是吳秋秋和小呆瓜實在忙不過來,她至少還能翻一翻。為了獎賞小呆瓜,吳秋秋直接拿香燭紙錢給小呆瓜造了一座房子,讓他吃個飽。而最大的功臣,當屬壽衣婆婆了。也不知道壽衣婆婆還要鬧多久。她可是快放假,要走了。走之前肯定要把這件事解決干凈。這天晚上,壽衣婆婆又來鬧了。吳秋秋知道她的尿性,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等。一到時間,陰風陣陣。冷風卷著落葉吹過卷簾門,發出一陣脆響。吳秋秋手里握著一把瓜子,眼看風平,壽衣婆婆佝僂的身軀出現在了馬路上。“你幫不幫我?”壽衣婆婆沙啞著聲音問道。“幫不了一點。”吳秋秋呸一下吐了瓜子殼在垃圾桶里。壽衣婆婆氣得渾身發抖,越發腐爛的臉一塊塊往下掉皮,猩紅的眼睛死死把吳秋秋瞪著。血淚順著腐爛的臉流到了地上。仿佛在叫囂著憤怒。“我真的會鬧的。”壽衣婆婆壓低了聲音,宛若淬著毒一樣。“你說,你想要怎么鬧?”吳秋秋好奇問道。“我要纏著那些人。”壽衣婆婆說道。吳秋秋露出幾分為難之色:“要不你別鬧了,我這邊生意太好真的忙不過來了,你看我們家小呆瓜,累得三天沒睡好覺,孩子已經被當成生產隊的驢了。”啃香燭的呆瓜:“咩?”壽衣婆婆:“啥子?”“你自己看嘛。因為你鬧,他們都跑我店里買小紙人擋災,我十根手指都打起泡了,訂單還排到下個星期了,雖然我快實現財富自由了,但是我也不想當牛馬啊。”吳秋秋搖搖頭,和壽衣婆婆好言好語的相商。壽衣婆婆:“......”她又開始發抖了。氣的。合著她鬧這么些日子,盡給吳秋秋打廣告了唄?老太差點氣活過來。半晌后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。哭她的命好苦,哭她辛苦半天給吳秋秋反向帶貨你說哪有人這么慘的?被親兒子逼死了,要報個仇她錯了嗎?吳秋秋磕完了瓜子,嘆嘆氣。走上前,把手機打開給壽衣婆婆看。“婆婆你看,你兒子被抓起來了。”是毛倩給的消息。警官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切,將壽衣婆婆的兒子兒媳刑事拘留了。“現在有人給你報仇了,你不會白死的,而且你換個角度看,你兒子雖然逼死了你,但他絕后了啊。”吳秋秋安慰壽衣婆婆。壽衣婆婆一怔,哭得更大聲了。兒子絕后了,不就是她也絕后了嗎?造孽啊!“行了,你也看見了,你兒子要付出代價的,而且不孝者天打雷劈。你等到嘛,就算他以后出獄了,這輩子也好不了,你可以安息了撒?”吳秋秋取出一對童男童女的紙人。“我把他們燒給你,你走嘛婆婆。”吳秋秋把壽衣婆婆扶起來。壽衣婆婆哭了一陣,總算是點點頭:“我曉得了,謝謝你小妹崽。”吳秋秋紙人一燒,壽衣婆婆的身側就多了兩個渾身皮膚慘白的丫鬟和小廝。兩人面無表情扶住壽衣婆婆。“走吧,走吧。”吳秋秋揮了揮手。這次壽衣婆婆不再和吳秋秋犟了,真就轉身乖乖的走了。走了一半,她突然停下身子,轉身看著吳秋秋:“我曉得那個紅衣服的不是你,你小心那個人。還有,她不是一個,是......”突然,壽衣婆婆停下了聲音,十分害怕一般走進了黑暗之中。直到消失,她也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來。吳秋秋抬頭和韓韞對視。壽衣婆婆剩下的話,是什么?不是一個什么?這種說話說一半就沒了可太讓人捉急了。“她的事解決了,那我們,是不是也要出發了?”韓韞說道。對。一個星期過去了。還有兩天就放暑假了。“得做些神祇在鋪子,鎮壓陰山,以免出事。”吳秋秋一拍腦門。這些日子一直顧著搞錢,差點忘了。她把接的訂單全部丟給了小呆瓜,自己則是潛心準備神祇紙人。接下來的日子她不在,可不要出什么岔子。氣得小呆瓜都差點漏氣了。他是紙人,不是牛馬。但最終,還是屈服于吳秋秋的淫威之下,任勞任怨。幾天后,學校放假。“是時候把莊德華喚醒了。”紙棺里莊德華的情況還算穩定。吳秋秋嘗試了一下,有九成把握能喚醒。至于另一邊的阿詩。已經完全發育出人形了。褪去了小怪物的紅皮,整個人就如同新生嬰兒一般粉嫩,皮膚跟剛剝殼的雞蛋似的。渾身赤裸,身上裹著一層薄薄的膜。里面是略顯渾濁的水。吳秋秋猜測,這應該就像嬰兒的羊水,只有這層膜破了,阿詩才會醒來。但是吳秋秋也不可能主動去把這個戳爆。便只能耐心的等候。一連等了三天,期間她已經把莊德華喚醒。這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卻一點不焦急。第三天的時候,里面的水越發渾濁,外面的薄膜開始變干,有點要裂開的沖動。吳秋秋心知快了!要不加把火?吳秋秋看著自己的手指。已經密密麻麻很多孔了,都是這些日子給小怪物喂血而扎的。都那么多孔了也不差這一個。她咬破中指,放到了已經長成阿詩模樣的小怪物唇邊、鮮血的芬芳讓新生的阿詩眉頭蹙了蹙,然后一口咬住了吳秋秋的手指。猛地吸血,吳秋秋臉白了白。這是要把她血吸干的節奏。韓韞見狀,伸手點住阿詩額頭,黑霧將之纏繞,想讓阿詩放開吳秋秋。但是阿詩咬得太緊了,幾乎將吳秋秋的手指咬斷。她甚至能感覺到血液在飛速的流動。就這么短短時間,絕對被吸了超過200ml。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被吸干。難道是能量不夠,所以新生體遲遲無法破殼而出嗎?但她也不可能放干了自己的血啊。怎么辦?吳秋秋眉宇之間多了一抹煩躁。而韓韞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。這可惡的新生體。居然想把吳秋秋吸干。“秋秋,不可養虎為患了,現在就毀了她。”韓韞一把掐住新生體的脖子,縈繞的黑霧上,長出密密麻麻的倒刺,上面還有黑色的火焰。活活纏繞了一圈。新生體脆弱的脖子瞬間響起咔嚓咔嚓的聲音。整個身體上,也出現密密麻麻皸裂的痕跡。像是一只干了的泥俑,上面布滿裂痕......\"韓韞,別著急,她停下了。\"吳秋秋另一只手趕緊抓住韓韞的胳膊。“她是沒有理智的新生體,如同一只未曾循化的野獸,就算醒了過來,說不定第一個傷害的就是你。”韓韞皺著眉。從剛才新生體一直吸食吳秋秋的血就能看出來,這東西沒有半分情意可言。吳秋秋放了這么多血去供養她,說不定養出來的是個禍患。“相信我一次,相信我一次。”吳秋秋死死抓著韓韞的胳膊。她能感覺到,還未蘇醒的新生體是有意識的。韓韞拳頭狠狠握緊,下頜動了動:“好吧。”雖是答應了,但目光依舊緊緊盯著新生體的動向。只要一有異動,他一定毫不猶豫將其鎮殺。就在韓韞話落下之后,那早就干涸的薄膜,終于完全裂開。新生體身上的皸裂也迅速修復。緊閉的雙眼睜開后,是一雙灰白的瞳孔,沒有人性,只有漠然。她長得和阿詩一模一樣,但整個情緒和阿詩又完全不同。轉動的眸子定格在吳秋秋身上之后,她身子拱起,腦袋歪了歪。隨即四肢翻轉,一躍而起就朝吳秋秋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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