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來做什么?這里是你該來的嗎?”老爺子還未開口,看到吳秋秋站在門邊的身影,頓時臉就沉了下來。而吳秋秋身后,倒是跟著一群護衛(wèi)。但是都不敢接近吳秋秋身邊。畢竟那桿長槍就那么明晃晃地飄在那兒啊。他們哪敢動手?不得被捅個窟窿?“廢物,一群廢物。”老爺子指著他們鼻子大罵。一行人面面相覷,被罵廢物也好過被捅死了好。“你罵他們沒用,他們不敢接近我。”果然是有人撐腰腰桿就硬氣起來了。吳秋秋就那么理直氣壯走進駱家議事廳,反客為主了。“誰讓你進來的?你這個災星,孽種,來人,把她趕出去。”老爺子顫抖的手指指著吳秋秋,怒不可遏。“呵。”吳秋秋拍了拍手掌,背后飄著的長槍忽然直直出擊,刷的一下,如同流星劃過,最后停滯在駱老爺子額頭前不足一公分的距離。并且飛速地旋轉著。一看就是收著力。哪怕是他微微抖動一下,那鋒利的槍尖,都能刺穿他的腦袋。老爺子蒼老的面皮不斷抖動著,脖子上松弛的皮膚之下,喉結不斷滾動。額角冷汗更是如同瀑布一般往下流。一點點,就差一點點。這長槍就能要了他的命。而吳秋秋,抱著手臂看好戲一般看著這一幕。其余人除了徐老怪,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。老爺子僵在輪椅上,一動不敢動。“你,你要做什么?我可是你親爺爺,你這小畜生,你要殺你爺爺嗎?你天道不容,要被天打雷劈的。”老爺子雖然心中恐懼,卻還是色厲內荏地呵斥。那聲嘶力竭的模樣,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外強中干。或許他以為搬出這套說辭能嚇到這個少不更事的小孫女。奈何,眼前人早就不是他的孫女了。而是另外一個冷漠的靈魂。“原來你還知道你是我爺爺哦。”吳秋秋嘻嘻一笑。“既然知道是你爺爺,還不將這破槍收回去,難道你真的要殺你的爺爺嗎?”駱老爺子冷喝道。“殺了,如何?”吳秋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轉化成無法言說的冷漠。這老東西才不是她的爺爺。長槍往前,刺破了老爺子額頭的皮,一道鮮血順勢流到了下頜。這一幕,將所有人都嚇傻了。駱秋然,居然真的敢殺老爺子。包括老爺子,也沒想到吳秋秋真敢。“你,你......”“再多說一句,長槍便往前一分,鉆破你的頭骨,我看你這老不死的,還怎么作威作福。”吳秋秋說著,跨過了門檻,慢慢走進來。滿堂的人,居然無一人敢阻攔。見鬼似的看著吳秋秋。“道長,道長救我。”老爺子只好求救徐老怪。殊不知徐老怪也壓根沒有救他的意思,僅剩的一只獨眼,怨恨地看著吳秋秋。“這么看著我做什么?有本事來咬我?”吳秋秋切了一聲。徐老怪拳頭一握,想要起身動手。余光瞥見那桿長槍又生生忍住了。算了,從長計議。“老爺子,按她說的做吧。”徐老怪說道。“爺爺,你現(xiàn)在給我道個歉,我不殺你。”吳秋秋是想讓駱家人受到教訓。但一槍殺了算什么教訓?殺人要誅心,才叫教訓。就是要讓他們氣急敗壞,惶惶不可終日。“你說什么?你要我和你這畜生道歉?”老爺子目眥盡裂。雷厲風行了一輩子的他,此時居然要給吳秋秋這樣一個小畜生道歉,他豈不是英名盡毀?何況還是當著這么多下人,未來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?“你剛剛罵我什么?”吳秋秋稍稍瞇起眼睛。長槍轉動著再次往前。已經(jīng)清楚地聽到頭骨慢慢被鉆開的聲音了。咔咔咔的。老爺子眼前發(fā)黑,劇痛讓他慢慢失去理智。這孽種真敢殺了他這個親爺爺。“道歉么?”“畜......啊啊啊啊。”老爺子慘叫著。“我,我錯了,秋然,放過爺爺,爺爺給你道歉。”在死亡的威脅之下,什么面子都不重要了。他聲音嘶啞地給吳秋秋道歉。“爺爺,您聲音太小了,你不讓我進議事廳,秋然沒有聽清楚捏。”吳秋秋故意后退,退出了議事廳,裝作沒聽清楚的樣子。“你進來,秋然你可以進來,爺爺給你道歉,對不起,爺爺錯了。”老爺子拳頭狠狠握緊。心中已經(jīng)把吳秋秋殺了千次萬次,可為了這條老命,他只能忍住,狼狽不堪。“這下聽清楚了。”吳秋秋打了個響指,韓韞的長槍乖乖回到了吳秋秋的身后漂浮。就像一個最忠誠的護衛(wèi)。某些時候,吳秋秋感覺韓韞就在自己的身后守護著自己。長槍的力道控制得很好。恰好在能傷害老爺子,但又不至于讓老爺子真沒命的力道。真殺了可就不好玩了。方才一直不敢喘氣的人,直到此時才大出了一口氣。看向吳秋秋的眼神,跟看個鬼的眼神也沒區(qū)別了。古往今來,從未見過這么大膽的少女。連自己的親爺爺也敢殺。還是當著這么多人。而他們一貫威嚴的老爺子,被嚇得像個孫子似的求饒。“爺爺還好吧?要不先找人包扎一下?”吳秋秋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。“你......”老爺子想要罵,又回想起方才差點沒命的情景,硬生生把嘴里的話咽了下去。該死的。難道真的拿這個死丫頭沒有辦法了嗎?“你在等什么?還不叫大夫給我包扎傷口?”他只能將怒火轉向一側瑟瑟發(fā)抖的老管家。“是,是,這就去。”老管家巴不得馬上逃離現(xiàn)場,聞言風一樣的跑了出去。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”老爺子盡量壓下內心的焦躁,詢問吳秋秋。吳秋秋托著腮幫子:“聽聞你們要開會,我聽聽你們說什么,打算怎么對付我。”老爺子心想,你也知道是對付你。“你不要覺得,你有這詭異長槍的保護,就能在府中為所欲為了。”老爺子冷哼一聲,大抵是覺得自己又行了。吳秋秋突然起身,長槍隨著她的動作嗡鳴一聲,也跟著立了起來。方才還覺得自己很行的老爺子,身子跟著抖了一下。“抱歉啊,我有長槍在,確實可以在駱家為所欲為。”吳秋秋歪著頭一笑。“你,你......”老爺子氣得冒煙,額頭流血讓他頭昏腦脹,差點直接暈過去。幸好沒過多久,大夫來了。一見這情況,啥也不敢問,趕緊給老爺子包扎傷口。這時,駱行善和姚水心也姍姍來遲。“爹,你叫我們來,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?你怎么受傷了?”駱行善一進來,就察覺到氣氛不對。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怪異。直到姚水心的一聲大叫:“你這個小賤人怎么在這里?”他轉頭一看,是吳秋秋。“秋然,你怎么在這里?”駱行善表情變了變,有幾分復雜。“爹,您看你這話說得,我要是不來,老爺子怎么會受傷呢?”吳秋秋笑著說道。眾人:......駱行善懵了一下。“什么?你說你爺爺?shù)膫悄?.....”“嗯吶!”吳秋秋大方承認。“你,你居然對你爺爺,你這個孽......”駱行善反應過來,勃然大怒。自己的閨女,傷了自己的老子,傳出去不就成了自己教養(yǎng)無方了么?老爺子遷怒到自己身上怎么辦?“好了,坐下,今天叫你們來,是有事情相商。”老爺子忽然阻止了駱行善。因為他知道,那長槍會保護吳秋秋周全。駱行善上去,無非是多一個人受傷。這詭異的小孽種既然來了,就讓她聽好了。反正今天談論的,是關于駱雪然的事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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