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,那我現在還去看望她們嗎?”駱行善猶猶豫豫地問道。若是不讓他去了,可不可以先把身體里的耳蠱給他取下來?真的他么的要命的啊。“去,當然得去了,現在不能放松警惕,今晚再動手,讓她措手不及。”徐老怪眼中瘋狂閃爍著恨意。吳秋秋!!你的死期到了。今晚和蠱婆聯手,在吳秋秋措手不及的時候,他不信自己還會輸。吳秋秋又拿什么贏?一夜之間,他不認為吳秋秋能蹦的多高。駱老爺子在駱行善那強烈的恨意之中,察覺到了一絲奇怪。怎么感覺徐老怪對吳秋秋的恨,無關駱家,而是本來就巴不得吳秋秋死的那種恨?是自己感覺錯了嗎?不應該啊。徐道長又不認識那兩個小丫頭。駱家的憂患在今晚能得到解決。可他心中忽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隱秘擔憂。這種擔憂促使駱老爺子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。他是不是遺漏了什么東西?徐老怪也察覺到自己表現出來的澎湃恨意有點突出了,便收斂了神色。“呵呵,本道長向來嫉惡如仇,面對如此災星,自然是巴不得盡早解決掉,否則為禍人間才是我的失職。”“哦,這樣啊,徐道長大義,乃吾輩楷模。”老爺子松了口氣。興許是自己想多了吧。徐道長只是單純地嫉惡如仇罷了。應該是沒有自己的私心的。仿佛是為了印證徐老怪說的沒錯。忽然有幾個下人連滾帶爬地來到了議事廳。“老太爺,不好了,出事了。”他們面孔毫無血色,驚嚇過度。“怎么了?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!驚擾了貴客拿你是問。”老爺子不滿地呵斥了一聲。“是這樣的,老太爺,昨晚派去看守兩位小姐的那幾個人,今早發現,全,全死了......”“而且看他們模樣,是被,凍死的。”那下人驚魂未定。這不到九月的天兒,熱都能熱死人。咋可能有人被凍死?這太古怪了。渾身都被凍得青紫交加。皸裂的皮膚里,就連血管都被凍結了。就算是寒冬臘月,也不至于凍成這樣吧。而他們昨晚也沒有感覺到降溫啊。難道說,降溫的只是那棟院子的附近?要不然怎么就偏偏那幾個人被凍死了呢?對,一定是這樣的。是那兩位小姐有問題。一定是災星轉世,來禍害他們駱家來了。老爺子并不在意死掉的那幾個下人。“凍死的?看來,那兩個禍害當真是留不得了。”前幾日府中也死人,但沒有一次性死這么多。難道說,是因為兩個災星住在了一起,帶來災難的威力就加劇了才會這樣的?嗯。有可能。“你看,我是不是沒有危言聳聽?”徐老怪趁機說道。這不是巧了么?一下子死了四五個人,更是死在吳秋秋的院子前,這下更加坐實了吳秋秋和駱雪然災星的名頭。駱家人必定恨得咬牙切齒,巴不得趕緊把吳秋秋和駱雪然處理了。“這兩個丫頭當真是留不到,多一天就多幾條人命,既然是災星,還請道長今晚務必幫我駱家解決掉這兩個禍患。”老爺子這下再無顧慮。要怪也只能怪她們生來是災星。“好說,本道既已經答應,就不會反悔,定然幫駱家肅清災害。”徐老怪拱手彎了彎腰。無人看到他垂下的眸子里,是無比陰冷的光。呵。駱家這些蠢貨。就等著去死吧。正好成為他計劃中的一環,獻祭生魂強大他的能力。待他成仙那日,再來超度駱家這些亡魂。哈哈哈哈哈哈。“那麻煩叫你駱家的人都上前,種上一只耳蠱,這樣,相當于我們掌控全局,能更好更快地知道,那兩個丫頭此刻在做什么。”蠱婆收到徐老怪的示意,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。手杖之上的蛇頭,不知是不是錯覺,竟然吐了一下舌頭,那舌頭細長分叉。發出嘶嘶聲。但轉瞬即逝。再一看去,那就是一個裝飾物罷了。為了盡快處理吳秋秋和駱雪然,老爺子也是沒有猶豫,趕緊將所有駱家人都叫來了。排好隊,讓蠱婆種下耳蠱。就連駱老爺子本人都不能幸免。雖說奇怪,但他想著,徐道長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,又不再多想。殊不知,他此時的舉動,正是在帶領駱家走向滅亡......“你也別在這杵著了,趕緊去看看那兩個丫頭吧,別讓她們發現端倪,先穩住,尤其是秋然那丫頭,背后的長槍可是相當邪門。”老爺子揮手讓駱行善離開。“是,爹。”駱行善發現自己被種下耳蠱之后,也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反應。遂逐漸放下心來。轉身走向了吳秋秋和駱雪然所在的院子。轉念一想,先去了廚房。而他的懷中,藏著徐老怪給的毒藥。“女兒啊,也別怪爹狠心,爹這么做都是為了駱家,你們是災星,不得不死啊。”“放心,等你們被做成人偶埋進祖墳后,爹一定日日給你們燒香。”沒有人發現的是,在議事廳外面的房檐之上,不知何時扒了一張剪紙。那剪紙是個簡陋的小人兒模樣。就像個火柴人一樣,差不多只有一根手指那么小點。壓根沒有人注意到。小紙人從房梁上慢慢飄下來,掉在了樹杈上。又被一陣風吹走,飄向了院外。那股風還是沒停,將小紙人越吹越遠,越吹越遠.......從始至終無人看到,或是看到了也沒有人會當回事。畢竟,那就像是小孩子剪來玩的玩意兒。駱家正是多事之秋,誰去在意一個小孩子把戲?就這樣,那扁扁的紙人最終被吹進了吳秋秋的院子,又恰好落在吳秋秋的桌子上。“你回來了啊。”吳秋秋點了點那張紙。那張紙想要站起來,奈何它只是薄薄一張紙,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辦法爬起來,無奈只能放棄了,擺爛一般貼在桌子上。“告訴我你聽到了什么啊。”吳秋秋說道。然而偏下頭,貼近了那張紙。明明什么聲音都沒有,駱雪然卻看到吳秋秋時不時地點點頭,就跟真聽到了什么東西似的。不是她懷疑吳秋秋,而是吳秋秋這個模樣看上去太詭異了。一張紙能聽到什么消息?太像裝神弄鬼了。“咳咳咳。”駱雪然清了清嗓子。“吳秋秋,你當真聽到了什么?”“噓,你別打岔,它還沒說完呢。”吳秋秋手指放在唇邊制止了駱雪然。要不是對吳秋秋有所了解,她真以為吳秋秋現在已經失心瘋了。吳秋秋聽著聽著,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的殺意。呵。這么迫不及待了么?“怎么了?”駱雪然也發現吳秋秋的臉色越來越凝重。吳秋秋抬起眸子。漆黑的瞳孔里閃爍著幽冷的光芒。“駱雪然,他們迫不及待了,今晚就要對我們動手。”“啊?”駱雪然手中的杯子沒拿穩,直接摔在了地上。臉上的血色也迅速褪去:“你說的是真的嗎?不是三天后?”現在的她們,還沒有做好準備啊。“是真的,今天,就是我們逃不過的劫,橫豎都是一刀,今晚,只能拼命了。”吳秋秋深吸了一口氣。幸虧她昨晚召喚了九個紙人來。今天也休息得差不多了,等會再扎一個她和駱雪然的替身紙人,能替多久是多久。紅白雙煞此刻能力也尚未恢復。確實,太著急了。她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,徐老怪貿然動手,她有點措手不及。還有那個蠱婆,應該就是她剛來時在夢中看到的那個可怕的老婆子。駱雪然正在著急之時,駱行善站在了門邊。“瞧爹給你們帶什么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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