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郭汶鑫迷迷糊糊地回答我,“你要看發(fā)動機啊?”我翻白眼,說:“什么發(fā)動機啊?我要豪車的內飾照片!”“有哇,你要什么樣的?”郭汶鑫坐起來,揉了揉眼睛,睡眼惺忪地看著我。我問她:“你有什么樣的?”郭汶鑫打了個哈欠,也不穿鞋,直接從床上跳下來,然后上了我的床。我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看了一樣另一張床上的孫正,還好,他已經睡著了,沒有蘇醒的跡象。“你干嘛呀?”我壓低聲線問她。郭汶鑫打開手機相冊,說:“你自己挑挑吧,別亂看啊,只能看車。”“哦。”我應了一聲,開始翻找起來。沒想到,郭汶鑫手機里的豪車內飾照片這么多,而且,還全是實況照。她哪來這么多豪車照片?“你哪來的這些照片?”我驚訝地問。郭汶鑫說:“之前玩酒吧的時候,經常有一些富二代開車帶我出去玩啊。”聞言,我心里莫名的有些不開心,但我也不知道這份不開心從何處而來,便冷漠地“哦”了一聲,繼續(xù)低頭翻找。郭汶鑫靠在我旁邊,慢慢地,呼吸平緩起來。“哎。”我小聲叫了叫她。郭汶鑫沒有反應。好家伙,這么快就又睡著了?我繼續(xù)翻找,結果翻著翻著,就翻到了郭汶鑫的自拍照。第一張自拍照里的郭汶鑫單手比耶,歪著頭,還對著鏡頭wink,看起來特別可愛。接著往下翻,我就陸續(xù)看到了郭汶鑫的光腿照,黑絲照,以及過膝襪照。再到后面,我居然還看到了更刺激的照片。她洗澡的時候居然還拍了全身照。那霧氣氤氳的環(huán)境內,白茫茫的霧氣恰到好處地遮蓋住了隱私,讓整張照片看起來特別具有性張力。這些照片看得我口干舌燥,心跳加速。怪不得郭汶鑫不讓我亂翻呢,原來是怕我翻到她的這些自拍照。我下意識地看了一樣郭汶鑫,發(fā)現(xiàn)郭汶鑫沒有醒,便立即點開了微信。我本想從她的微信列表里找到自己的賬號,沒想到,我剛點開就找到了我自己的賬號。因為郭汶鑫給我設置的置頂,備注只有兩個字:壞人。這個備注讓我一頭霧水。我壞人?我哪里壞了?我沒有細想,從相冊里挑了一張保時捷的內飾照片出來,通過郭汶鑫的微信發(fā)到了我的微信號上。這期間郭汶鑫都沒有醒來的跡象。而我,則因為心中升起的一個小小的、壞壞的念頭而變得緊張起來。在經歷了短暫的思想斗爭之后,我確定她暫時不會醒來,也不會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之后,便立即將她的那些自拍照也轉發(fā)了過來。當然,結束后我還將聊天記錄給刪了,只保留了發(fā)送保時捷照片的那條。做完這些,我拍了拍胸口,感覺心跳得特別快,像是在打鼓一樣。我深呼吸,平復情緒,可能是因為呼吸的聲音太大,將旁邊的郭汶鑫給弄醒了。“嗯?”郭汶鑫咂吧了下嘴,揉了揉眼睛,“你看完啦?”“嗯。”我故作淡定地點了點頭,表面的淡定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慌張。但好在郭汶鑫現(xiàn)在很困,腦子里一片混沌,所以沒察覺到我的不對勁。“噥,手機給你。”我將手機遞還給郭汶鑫。郭汶鑫接過手機,卻沒有回到她的床上,而是靠在我的肩膀上,說:“不想動了,今晚我睡這。”“啊?”我愣住,“這不好吧?”郭汶鑫不理我,往我身上靠了靠,呼吸逐漸平緩。睡得真快。但我卻睡不著了,甚至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升溫沸騰。尤其是想到郭汶鑫那幾張自拍,我的身體就一陣火熱。我們兩個就這樣僵持了一整晚,我全身繃緊,不敢亂動,生怕會吵醒她。在將近凌晨的時候,我的整條胳膊已經麻木了。好在這個時候郭汶鑫起床去上廁所,我才得以喘息。我揉了揉發(fā)麻的胳膊,緩解了一下麻痹的感覺,身體舒服了不少。郭汶鑫上完廁所后回來沒有繼續(xù)躺在我身邊,而是在她自己的床上睡了。我也松了口氣,躺下開始休息,一直到護士來叫醒我們,我才睜開眼。“家屬不能睡病床哈。”護士對我們說。我打了個哈欠,沒說話,默默地穿襪子穿鞋。“趕緊下來!”護士不耐煩地說。我眉頭一皺,扭頭看了一眼護士,說:“我要是不下呢?”我本來都打算下床走了,結果她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,我當場就來脾氣了。本來就有起床氣,她還用這種不耐煩的語氣,用這種輕蔑的眼神看我。那不好意思,能走我也不走了。那護士生氣地說:“你這樣是在搗亂!”“我搗什么亂?”我問她。護士說:“醫(yī)院規(guī)定病人家屬不能睡病床。”“那我們已經睡完了,咋整?要不你報警吧。”我不慣著她,直接懟她。這護士長得不差,濃眉大眼的,就是太瘦了,細胳膊細腿的。但這樣的長相和身材,在現(xiàn)實中反而有很多人愿意去舔。因為大多數(shù)男人不會去追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,而是會去追一個長得差不多,但自己能夠到的。這個護士就是這種。或許是因為現(xiàn)實中被舔狗舔多了,所以已經開始有點飄飄然了,說話夾槍帶棒的。但不好意思,我可不是你的舔狗,你用什么態(tài)度跟我說話,我就用什么態(tài)度跟你說話。那護士急了,跺了跺腳,說:“你再不走我去跟我們護士長說了!”“你再不走我去跟我們護士長說了~”我陰陽怪氣地學她說話。那護士氣得臉通紅,指著我,氣呼呼地說:“你就是個無賴!”“你好,一上來說話就夾槍帶棒的,你真好。”我諷刺她說,“我只是用你對我的態(tài)度對你而已,你怎么還生氣了呢?”“你!”護士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我哼了一聲,低頭看了一眼手機,發(fā)現(xiàn)已經八點多了,連忙下床把孫正叫醒,說:“快到點了,我得去上班了。”孫正迷迷糊糊地蘇醒,點了點頭,說:“嗯,去吧。”我又將睡眼惺忪的郭汶鑫拉出病房,無視那護士的責罵,帶著郭汶鑫上了電梯,下了樓。“我得去公司上班,你呢?你去哪兒?”我問郭汶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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