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妤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糾結(jié),有些不高興地皺了下眉頭,問我:“你是不愿意去嗎?”我搖了搖頭,說:“不是不是,我肯定愿意去啊!我怎么會不愿意去呢?”蕭景妤說:“那你為什么愁眉苦臉的?”我狡辯說:“我沒有啊!”蕭景妤哼了一聲,在我胳膊上打了一下,說:“別忘了哈,下班去我辦公室接我,咱倆一起下去。”“哦……”我糾結(jié)著答應了。等蕭景妤走后,我煩躁地雙手直插頭發(fā)里,瘋狂地揉搓著我的頭發(fā)。我怎么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呢?現(xiàn)在蕭景妤讓我陪她去逛商城,而我又得跟郭汶鑫去見那個男的。而且,這事我還沒法跟蕭景妤說,因為昨天我已經(jīng)拒絕過一次了,這次要是還拒絕,那她肯定會以為我是故意吊著她的。別看蕭景妤平時穿的挺騷的,但實際上,她的內(nèi)心是很脆弱很敏感的。所以,我不敢去賭她不生氣的概率。那總不能一起赴約吧?等會兒,一起赴約?這個想法似乎打開了我的新思路。我怎么就不能一起赴約呢?萬一郭汶鑫的時間比較晚呢?那樣的話,我可以先陪蕭景妤,等蕭景妤回家了,我再去找郭汶鑫。于是,我立馬給郭汶鑫發(fā)去消息,問她今晚幾點碰頭。郭汶鑫回復我說:晚上七點。我:這么早?郭汶鑫:對呀。晚上七點碰頭,而我們是晚上六點下班。也就是說,我跟蕭景妤只能待一起一個小時不到就得分開。這怎么行呢?這可是我跟蕭景妤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,是我好好表現(xiàn)自己,打開她心房的機會,怎么能就這么錯過了?于是,我嘗試著詢問郭汶鑫:能不能晚點??郭汶鑫:我也想啊,但問題是那個猥瑣的老男人不肯啊!我:我們六點下班,你讓我七點去,這有點太早了吧?我連飯都來不及吃呢!郭汶鑫:沒事,那猥瑣的老男人說請我吃飯,你跟著我可以一起蹭飯。要是沒有和蕭景妤的約定的話,看到能去蹭飯,我是雙手雙腳同意的。可問題是,現(xiàn)在我跟蕭景妤有約定了啊!這可咋整?我撓了撓頭,瘋狂地思考著對策,但一時半會卻想不到什么好辦法。哎,有辦法了!我忽然靈光一閃,有了一個完美的處理方式。我可以訂兩張電影票,然后下班了直接帶著蕭景妤去影院看電影,等時間差不多到七點的時候,我就謊稱上廁所,然后去找郭汶鑫。這樣就兩邊都能照顧到。不過,這種情況得同時滿足兩個前提條件,一是我跟郭汶鑫碰頭的地方必須有影院,二是影院里恰好有六點到七點之間的場次。只有這兩個前提條件同時滿足,我的辦法才有用。于是,我立即詢問郭汶鑫在哪兒見面。郭汶鑫回復我:去泰華吧,那人約我在紅枕酒店見面。我搜了一下泰華的影院,那里有一家齊納國際影城,而且,那里還真有六點到七點的場次。是新上映的《浪浪山小妖怪》,在18:35有場次。而且,這部電影的評分居然高達9.7啊!這說明這是一部質(zhì)量上乘的絕佳電影!這么好的電影,我卻沒法陪蕭景妤一起看完,想想就可惜。不過,似乎還有一部名為《聊齋:蘭若寺》的電影,它在18:25有場次,只不過,評分只有8.5分。據(jù)說,這部電影在網(wǎng)上都已經(jīng)被罵爛了,唯一的優(yōu)點是畫面可以,但劇情簡直一坨。要帶蕭景妤去看這部電影嗎?這樣我就算沒看到也不會覺得可惜,而且,我們下次還能去看《浪浪山小妖怪》。但我思考了一番之后,決定放棄這個選擇,轉(zhuǎn)而直接去看《浪浪山小妖怪》。因為好電影能吸引人,只要能把蕭景妤吸引住,那么,她就不會太在意我長時間不回去的。大不了下次再找機會去看一遍《浪浪山小妖怪》嘛。就這么定了!我也不磨嘰,直接就買了兩張18:35的電影票,并告訴蕭景妤下班后去看電影。蕭景妤回復我:只看電影嗎?我:看完我們可以逛逛商城,吃點東西啥的。蕭景妤:好吧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很快就來到了下班點。下班點一到,我們公司的員工便陸續(xù)離開公司。當然,也有一些是自愿留下加班的,只不過這個“自愿”是不是真的自愿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畢竟,好多公司表面上說是自愿加班,但你要是不留下陪同事加班的話,那公司就會以你實習期沒過,沒法轉(zhuǎn)正為由把你開除。所以說,這自愿加班也未必是真的自愿。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桌面后,便打算去蕭景妤的辦公室找她。結(jié)果剛到門口,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。我站在門口,跟開門的蕓夢汐差點撞在一起。蕓夢汐的表情十分不開心,她沒有看我,也沒有跟我打招呼,而是默默地讓出空間來讓我過去。但我卻沒有過去,而是平靜地站在原地。蕓夢汐有些惱了,生氣地說:“你走不走?”我說:“蕓部長這是還在生氣啊??”蕓夢汐不屑地哼了一聲,說:“這個就不用王部長操心了吧?”我笑了笑,說:“那倒也是,只不過,作為同事,還是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,我得提醒你一句。”“什么?”蕓夢汐問我。我湊近了,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,表現(xiàn)出一副有秘密要說的樣子。蕓夢汐果然被我的樣子唬住了,問我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我勾了勾手指,示意她湊過來。蕓夢汐不解地皺了下眉頭,把耳朵湊到了我面前。我在她耳邊說:“生氣容易長皺紋,會顯老的,而且,還會引發(fā)月經(jīng)不調(diào)。”犯完這個賤之后,我頭也不回地跑了。而蕓夢汐卻還怔怔地站在原地。片刻后,我背后傳來蕓夢汐憤怒的尖叫聲:“王銘!你早晚遭報應!”聽到蕓夢汐這么生氣,我心里就舒服了。打了個哈哈之后,我便去蕭景妤的辦公室見了她。蕭景妤將她的車鑰匙扔給了我,對我說:“你開車吧。”“行。”我答應了,跟蕭景妤一起下樓,開車載著她前往泰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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