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問?”預料中的咒罵和怒吼并未出現,紀長寧歪了歪頭,感到不解。
“問什么?”袁茵茵反問,“你本來就要走的,若不是…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師兄遺愿留下的,怕我被欺負,怕我一人孤單,你并非言而無信之人,既然這時候要走,定是有極其重要之事要去做,所以我不問。”
紀長寧咬了咬上唇,說不出是何心情,只是將那顆用晏南舟心頭血幻化成的紅色藥丸遞了過去,“此物可護你平安,待我辦完事便會回來。”
袁茵茵接過,聞到了一股極重的血腥味,她知曉是這個藥丸中發出的,并未多問,而是說起了其他,“你要去辦的這件事,很危險嗎?”
明明可以用謊言掩蓋過去,可紀長寧并未這般,而是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于是,袁茵茵張開手上前撲進紀長寧懷里,緊緊抱住她,啞著聲道:“紀長寧,我已經沒了我師兄,,不想連你也出事,算命的說我命好定會長命百歲,我把我的命數給分你,保佑你一路平安。”
紀長寧眨了眨眼,思緒翻涌,不由想到:懷里這人,從認識到現在未給她好臉色看過,冷嘲熱諷,毫不掩飾對自己的討厭和敵意,她總是害怕自己搶走趙是安,巴不得自己早些離開,不夠和善,有些嬌縱任性,并不討人喜歡。
可就是這么一個人,紀長寧去的討厭不起來,眼中浮現些許笑意,抬手回應了這個擁抱,聲音極其溫柔,“謝謝。”
風吹過,冬日的冷被心中的暖意驅散。
紀長寧和晏南舟離開木夕鎮那日,漫天飛雪,她沒有靈力,故而沒法御劍,也不愿同晏南舟同乘,眼見雪越下越大,便尋了一個客棧落腳。
他二人特意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,等茶水時,卻聽一旁兩個修士閑談聲傳來。
“欸,聽說了嗎。”
“何事?”
“萬象宗的上任宗主死在自己徒弟劍下后,這位置空了一年,如今選了一個新宗主。”
“誰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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