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行,”晏南舟眼中帶著笑意,可語氣鄭重道:“你心智受了影響,你沒有靈力無法凈化,我體內(nèi)的靈力含有神骨之力,讓我?guī)湍憧珊茫俊?br/>
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,甚至帶著祈求和討好,若是再拒絕便顯得不知好歹,紀(jì)長寧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,想到剛剛自己確實受怨氣影響情緒低落,便不再多言其他,可心中依舊覺得不自在,好似二人關(guān)系匪淺似的。
她抿著唇皺眉,隨后突然想到,這大妖在此數(shù)百年定是有法子破除怨氣影響,便急匆匆開口詢問,“這河面上怨氣沖天,前輩可有法子?”
“自然是……”七老下意識回應(yīng),就在這時,身后一抹帶著寒氣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,他側(cè)眸用余光瞥了眼,晏南舟面色陰沉,薄唇禁抿,眼中滿是警告的煞氣,令人不禁打了個寒顫,以至于急忙忙轉(zhuǎn)了回去,改了口道:“沒有。”
紀(jì)長寧看不見,自然無法知曉發(fā)生何事,聽見這個回答也不好多說什么,索性無視身后人體溫過高的胸膛,閉目打坐,養(yǎng)精蓄銳。
而晏南舟仗著此時紀(jì)長寧眼睛被遮住什么也瞧不見,目光變得肆無忌憚起來,從鼻尖到緊抿的薄唇,再到纖細(xì)的脖頸,最后又上移落在淺色的唇上。
小舟搖曳,河水平緩,身體也隨之晃動,明明身處危機四伏之處,周遭滿是荒蕪給黑霧,沒有青山不見綠水,傳來的也不知是什么什么魔獸的叫聲,可晏南舟心中卻是異常的平靜。
他垂眸看著河水,深不見底,黝黑平靜,黑暗與靜謐交織,好似有一股未知的能量吸引人沉淪,有那么一瞬間,晏南舟腦海中浮現(xiàn)了一個念頭:
若是死在這里也挺好的,安靜,無人打擾,仿佛被整個世間遺忘,無人知曉有這么一個人存在過,也無人在意這個人去到了何處。
那若是自己死了,師姐可會難過?
視線落在懷中的紀(jì)長寧頭頂,晏南舟湊近了些,輕輕蹭了蹭紀(jì)長寧的發(fā)絲,像討好旁人又唯恐惹人生厭的野犬,語氣極輕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,“師姐,若我死了你可會難過?”
紀(jì)長寧張口欲回答,晏南舟卻急忙打斷,“算了,你還是莫要說了。”
“若你死了,我不會掉一滴眼淚。”紀(jì)長寧并未搭理他,而是將被打斷的話說完,“我會把你忘了,忘的一干二凈。”
晏南舟愣了愣,張了張嘴,最終輕聲自語道:“如此,也好,也好。”
許是心情沉重的緣故,后面的路途并未再說話,穿過一片滿是礁石的水域,霧氣越發(fā)濃郁,目之所及只能瞧見三尺之內(nèi)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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